第一只螃蟹总是不好吃。最近，一则北大招生“校长实名推荐制”的新闻闹得可谓是满城风雨。“校长实名推荐制”支持者当然众多，但社会上质疑、批评的声音似乎更“铺天盖地”。铺天盖地的“风雨”来处其实主要是：怀疑中学校长能否在这个制度中保证公平。

　　有批评和质疑当然是好事，但这些批评和质疑的声音如果集中在校长能否保证公平这个问题上，实在是有失水准。因为校长公平不公平实在不是问题，或者说是一个伪问题。

　　为什么校长不是问题？因为“校长实名推荐制”的问题主要是一个具体制度的问题，而不是校长的问题。在这样的一个认识框架下，我们应该讨论的是这种制度怎么去发展、去完善。只要制度充分完善，具体操作的是谁就没有那么大的关系了。在现代文明社会，我们信任的应该是完善配套的制度，而不是某个具体的人。难道拥有推荐权的群体是知名专家、学者就自然公平了吗？未必如此。

　“校长实名推荐制”校长不是问题，但不可否认，这个制度却的确给校长的工作带来了许多“问题”：校长实名推荐，如果被推荐者名不副实，校长如何负责？校长的实名推荐工作大概要依据一个什么样的标准？校长实名推荐要走一个什么样的公平程序？……“问题”很多，但这些问题本质上都是需要从制度层面上解决的问题，而不是从校长层面上解决的问题。认识到这一点，我们批评讨论所指向的靶子就应该集中到制度本身建设上，而不是把校长从头怀疑到脚。否则，“漫谈”就成了“乱弹”。

　　诚然，校长作为一校之长，最方便也最能了解学校里的每一个毕业生。“校长实名推荐制”的益处还是显而易见的。我们每年都有那么多的专才因为学科成绩不够均衡而被排斥在大学校门之外，最起码这样的一个制度就能给他们提供一次机会。而那些一直品学兼优的学生，也不会因为一次考试的发挥失常“抱憾终生”。

　“校长实名推荐制”这个设想本身的确不错，但如果我们因为讨论的靶子竖错了方向而错过这顿“大餐”，实在是暴殄天物。（徐启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