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试一试的态度,2008年9月袁小逸前往嘉兴清河中学初二年级,第一次体验校园生活。初入校园,完善的教学设施和身旁众多的同学让袁小逸感到一些新奇,但很快她便遭遇挫折。上学的第二天,袁小逸6点起床还迟到。下课铃响了,可兴致正浓的老师仍滔滔不绝的讲课,以至于其他老师站在教室门口等候时才匆匆下课。放学时,老师布置了大量的作业,袁小逸将课本和作业一齐塞进书包。“咔嚓”撕裂的声音,书包出了洋相。不得已,第二天袁小逸只能拖着旅行包上学。
袁小逸上学带有一定的实验性质,所以学校对她的管理显得较为随意。不久后,袁小逸上学时间比同学推迟45分钟,改为上半天学。尽管学校已经额外开恩,感觉疲惫的袁小逸患上了严重的感冒,在家休息整一个月。不过,袁小逸还是参加了期末考试,语文73分,英语89分,数学62分,在全班50人中列43名。
考试过后,袁小逸总结认为自己在学校学习效率不高,匆匆结束了校园生活体验。
[女儿成金字招牌]
多地办学推广私塾教育
袁小逸赴嘉兴入学半年体验校园生活,也给袁鸿林一段思考时间。回顾6年培养女儿的经历,袁鸿林总结出儿童早期教育的“袁小逸模式”。对此,袁鸿林概括说,这种模式以思维训练为中心,以多种语言锻炼为特点,最终达到儿童早期潜能开发。
外界将袁小逸的“成功”视为袁鸿林6年培养的成果,纷纷向其取经,同时,袁鸿林也成为众多商人捕捉的对象。3年前,一位泰州老板向袁鸿林发出办学邀请,但袁鸿林认为时机还不成熟。
2009年5月,袁鸿林和袁小逸应浙江永康方面的邀请参加一个早期教育报告会。在永康市行政会议中心,700多名家长前来观摩,入场券早已售罄,连走廊上也挤满人。在讲台上,袁小逸和一名外教侃侃而谈,不时得到外教赞许。当得知小女孩年仅10岁,台下家长一阵躁动。
几天后,袁小逸前脚回到私塾,几名家长后脚就找到袁鸿林,提出要把自己的孩子交给袁鸿林接受早期教育。此时,永康香格里拉幼儿园院长找到袁鸿林,希望合作办学。这一次,袁鸿林欣然接受。袁鸿林直言不讳地说,袁小逸初出茅庐获得好评,自己也在寻找机会规模办学,但若要大规模办私塾,短时间内难以绕开办学资质这道门槛,拥有办学资质的香格里拉幼儿园提供的共同办学模式可以规避这个难题。
7月,袁鸿林来到浙江永康香格里拉幼儿园进行暑期培训,顺便进行办学评估。袁鸿林说,每名学生的收费100多元一天,但教室爆棚,远远满足不了家长的需求。袁鸿林在永康办学时,一年日托学费需2万到3万元,全托高达4万元,报名者络绎不绝。一名送孩子入学的家长说:“自己整日忙生意不可开交,孩子教育最舍得花钱。”
不久,义乌一名实力雄厚的商人邀请袁鸿林在义乌开“分店”,推广“袁小逸模式”,对方提供办学场地。袁鸿林坐在宽敞的办公室对晨报记者介绍,义乌办学前期投入便需要100万元以上,首次计划招生超过60人。
由于有记者造访,袁小逸从永康赶路一个半小时到义乌接受采访,未来她也会成为这里的教师。她已成为父亲办学的一块金字招牌。对此,袁小逸并不觉得有何不妥,“Daddy(爸爸)能把我教好,也能教好更多的孩子。我现在做好老师,将来Daddy还需要我接班。”
[专家看法]
袁鸿林大规模推广办学推广私塾经验,再度引发现代私塾去留之争。袁鸿林有一个统计,对他早期教育观念认同者多为高级知识分子,其中不乏博士、硕士,此外,便是教师,还有一些资历雄厚、社会阅历丰富的精英人士。 “连教师都认识到,学校教育压抑了孩子的个性,一定程度甚至束缚了孩子的潜能挖掘。 ”
知名教育专家、武汉大学王开敏女士坦言,长期以来,学校教育作为当前主流教育形态,以应试教育和升学为终极目标,存在着诸多弊端。从这个意义上来看,私塾教育作为一种特殊教育模式,充当学校教育的补充,追求教育个性化,适应当前社会需求多元化,个性化的趋势。 “这与教育改革的方向一致,应当允许进行试验。 ”
对于袁鸿林倡导和实践的私塾教育,上海师范大学教授曹子芳认为应允许探索,但应防止矫枉过正,过犹不及。在曹子芳教授看来,袁小逸所展现出的语言能力属智力范畴,但儿童教育还应注重人格健全,其中孩子的社会化是关键一步,“通常情况,私塾里培养不了团队精神,合作意识。 ”
袁鸿林表示,在当前体制下,私塾教育不可能代替学校教育,但目前可供家长和孩子选择的教育模式太少了,“我提供了一种另外的选择,这本身就是种贡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