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给父亲配药
“最难熬的是爸爸刚从医院回家的那一个月,我几乎没合过眼。”刘嫄说,自己属于不易瘦型,那个月瘦了近5斤。
由于条件限制,刘父回家当天无法租借到氧气瓶,那晚,刘嫄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没想到老爸一点问题也没有,而且恢复得比在医院时还好。”有了信心后,刘嫄仍不敢有一刻放松,除了日夜守护在父亲病床前为其吸痰外,刘嫄更担心自己的消毒工作做得不到位。
原来由于父亲急救时做过喉管破开手术,且至今未缝合,极易发生感染,“很容易引起发烧,那个时候出入病房的人都要戴口罩。”好在有堂弟从哈尔滨赶回来不时接替刘嫄,但从理工大外贸英语专业毕业的她,护理和医药知识几乎为“零”。刘嫄除了从医院护士那学来的零星护理知识外,只能求助于网络、药店老板和一些中医偏方,记者在病房看到,咳特灵胶囊、同仁大活络丸、阿西莫林等各种药物摆满了刘父的床头,而这些大多是刘嫄自己挑选用药的,涂老师告诉记者,甚至许多中医药方都是刘嫄自己配好了再去抓药。
“大多是一些祛痰、祛湿、活络的中药,自己看了不少中医处方后,把药买回来再按照剂量来配。”刘嫄说,没有人告诉自己应该怎么做,只好配合父亲的反应去尝试用药。
●两度推迟婚期
刘母聂玉英曾在杨河镇中心小学任教,父亲生病后她毫不犹豫地办理了退休手续,然而事实上,刘父疾病发作的前一个月,聂玉英被诊断为胆结石和肾结石,医生命其立即手术。
“本想天气转凉后去做手术,没想到爸爸就突然重病了。”刘嫄说,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家人无法再顾及母亲的手术,除了买药暂缓刘母的痛苦外,刘嫄只能心内焦急,“最近妈妈的甲状腺又长了个大肿块,已经影响到吞咽了。”
二月份考完试就匆匆赶回家照顾父亲的刘娴正在武汉某高校念大三,她告诉记者,姐姐本该在去年“十一”穿上洁白的婚纱的,因为妈妈身体不太好,不能受刺激,姐姐为稳定老爸的病情推到了今年元旦,没想到又再次推迟。
“推迟婚期并没什么,我想让老妈去做手术。”刘嫄说,一是担心术后自己不能照顾两个老人,二是手术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老妈的手术就这样被无限期推后了。
涂老师教历史,与刘父同事近30多年,他说,刘氏姊妹几乎颠覆了他对80后90后的固有偏见,“现在的孩子大多不懂得感恩了,刘嫄能这样,和刘老师培养孩子的方式分不开。”
“以前都是老爸为我们做这做那,现在是我们为他做的时候了。”刘嫄说,能让父亲能恢复哪怕一点点,她也愿意倾其所有。(见习记者 史凤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