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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姐”剃光头抗议高考招生男女录取分数不同
来源:中国青年报 作者: 编辑:王菲 时间:2013-02-27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她说。

  她独居,养猫,过起了在很多人看来,有些“离经叛道”的自由职业者生活。她没有固定的生活来源,只爱接触小众的圈子,除了央视新闻之外,什么电视节目都不看,穿衣服喜欢撞色,有时,甚至在连衣裙里面套着长裤。

  她给网易或其他一些媒体投稿,以稿费为生。而且,她不写别的,只写妇女权益相关的文章。“发的不多,可能是我写得不好。”她随意地说。

  很长一段时间,作为一个社会人,吕频的标签是:妇女权利工作者、独立媒体人。她挺反感被人贴标签的事儿,有一回,她被一个单位的门卫拦住了,问她是哪个单位的,吕频的第一反应是,“哪个单位的都不是,我就是我”。

  她写文章、写倡议书,参与多个女性权益组织的活动。2008年汶川地震,为了让政府能够对灾害中可能被忽视的妇女权益提起重视,吕频起草了一份《关注灾区妇女的需求和权利》的倡议书。

  在倡议书里,她详细列出了许多条针对妇女权利的建议,包括救灾物资中妇女卫生用品的发放、灾区妇女生活问题和隐私问题等等。同时,还要求公开受灾妇女的性别比。

 “灾害中的性别问题总是被忽视。”吕频一口气举了好几个例子,来证明灾害中女性的死亡比例远远高于男性。

  她把倡议书给了发改委,得到的答复是“这是妇女的问题”,这让吕频很无奈。最后,倡议书被民政部拿去,发了一份简报,没有媒体报道。

  一些妇女权益组织的网站发了这份倡议书,吕频特意在文章末尾留了自己的邮箱,不久,收到了不少陌生人的邮件,很多人对她说,之前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性别平等的问题没有被当成一个社会和国家的问题,而是被当成了个人的问题。”在她看来,这是妇女权利保护所面临的一个严重的问题。

  家庭暴力问题一直是她关心的重点。2009年,吕频偶尔在网上看见一个受婚姻冷暴力的妇女的帖子,她专门给那位妇女留言:“我可以给你提供帮助。”

  这话不是说说而已,这个热心的女权主义者,真的联系到了那位网上认识的陌生女子,陪着对方去律师事务所咨询、帮对方请了公益律师打离婚官司,一审、二审,想方设法地帮那位女子争取应得的权利。

  那之后,每年,吕频都会收到来自对方的问候短信。这样的事情还有不少,吕频还记得,2011年的9月3日晚上,她为了给女声网电子报撰稿,半夜还“挂”在网上,碰巧看到了网友“丽娜华的Mom”通过微博连续发出多张受伤照片。

  对“家庭暴力”几个字甚为敏感的吕频,立刻在这些微博中寻找蛛丝马迹,很快确定,这个人就是李阳的妻子,她当即撰稿,写了一篇简评。

 “比所有大众媒体都早。”这位以撰稿为生的女人自豪地说。

  当时,她为女声网执笔编撰电子报已经有两年了,这份电子报“挺小众的”,只在圈子里用附件的形式发。

  作为《女声电子报》的主笔人、编辑、发行者,2012年,这个41岁的女人有了一个相对稳定的社会身份,或者说,有了一个可以被用来称呼的标签——妇女传媒监测网络女声网的项目负责人。

  上任后,她“负责”的头一个项目,是去年2月,几个志愿者提出的“受伤的新娘”反伴侣暴力行动。

  创意来源于土耳其,当时,吕频和女声网的同事们看到了在媒体上的一组土耳其“受伤新娘”行动照片,挺受震撼,当即决定,也组织一次这样的行动。

  她们花了400多元钱,在网上买来了三套婚纱,用红颜料“改造”了一番。情人节那天,3名年轻的志愿者穿着“染血”的婚纱,脸上满是“伤口”,举着标语走上了北京街头,目的很简单,用新娘与受伤两个意象,制造强烈对比和直观的视觉冲击,提升公众对于家庭暴力这个现实问题的关注。

  效果仍然没有达到吕频的预期,而且,在她看来最有意思的是,后来她接触到土耳其的一些人,咨询对方是否知道之前土耳其的“受伤新娘”创意活动,对方竟也摇头表示不知。

 “看来在各个国家,本国的妇女权利运动,都是个小众话题,不被大众媒体关心。”吕频略显无奈地说。

  这个坚定的女权主义者当然不会就此止步。没多久,她和志愿者们开始张罗起了“占领男厕所”活动,提倡改变男女厕位比例。要不是行动前一天,她不慎被一辆电动车撞伤,这次“占领男厕所”的执行者里,绝对会有她一份。

 “我只是很多活动的支持者。”她眨着眼,特意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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