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华华
延伸
“私奔体”走红的现实隐喻
私奔为什么在这个时代泛起如此巨大的舆论波澜,以至于引发“私奔体”走红的文化现象?其背后隐藏的恐怕不只是好奇和新鲜,而是某种社会文化心理的折射。
私奔,即为爱出逃、为自由出走。而这次“私奔体”走红,恍若时空倒流,回到了五四前夕,一众知识分子对易卜生《玩偶之家》中“娜拉出走”讨论的历史重演。当年,鲁迅冷漠地认为娜拉们出走后的结果无非两个:要么堕落,要么回来。而“高调私奔”恐怕正是对鲁迅这一判断的颠覆。相对于鲁迅的冷漠和倨傲,胡适则认为娜拉这是“健全的个人主义”,是对自由人格的追求。正如娜拉毅然走出城堡、逃出家门的那声庄严宣告:“我是一个人,跟你一样的一个人。”如今民众“高调私奔”,无疑是想逃离逼仄和被禁锢的困境。热爱生活的前提,便是正视心灵的选择。
对自由的追求,是人的某种天性,无论是身处怎样的婚姻和家庭,怎样的时代和社会。而这种天性并不是城堡和高墙所能够禁锢的。今天,由王功权高调私奔引发的“私奔体”热潮,民众的心理恐怕和娜拉出走时的心情恐怕是一样的。物质和精神本该是并行不悖的,但是为生计的劳碌中,我们似乎将自己投入了理想的囚笼。我们求私奔、我们想出走,实际上就是想去寻找久违的理想尊严。
王功权的私奔,存在着道德和法律的纠结。只是,由此诞生“私奔体”,其醉翁之意恐怕要比私奔事件本身更值得解读。幻想着冲出城堡,放逐爱情、追求自由,恐怕正是这场舆论喧嚣背后的现实隐喻。
时言平
■猜测
他能抛弃什么呢?
为爱放弃财富权力,为爱奋不顾身,如今越来越稀缺了。私奔,早已被定格在历史的尘封中。“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刘若英《为爱痴狂》的歌词似乎已落伍,如今人们已不是敢不敢爱,而是肯不肯爱,想不想爱了。在纸醉金迷、物欲横流的麻醉中,人们已丧失对爱的追求,丧失了爱的能力。不信,读者可以扪心自问,您会不顾一切地追求爱情吗?您会私奔吗?当然,我不是主张不顾家庭责任,社会责任的私奔,我只是眷恋纯情的年代,纯净的爱情。
私奔只存在炒作里,情何以堪!正如网友所言,王功权,就看他的名字,他就不可能私奔,功、权,他能放弃哪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