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阳市乐至县凉水乡的万家沟小学和鼓楼村小学，是全乡仅剩的两所乡村小学。历史上，凉水乡的12个自然村，村村都有小学。随着大量人口外迁，生源极度萎缩，凉水乡仅剩的这两所村小，共计也只有23名学生。58岁的万明烈和28岁的费晓娟，分别是这两所小学唯一的任课老师。这一老一少两位老师，坚守着山乡村小，也为山乡坚守着知识的希望灯火。

 

    凉水乡的这两所村小，都是五年招生一次。每期招生后，学生不分年龄都编成一个年级班。孩子们在村小完成小学五年学习后，六年级就统一到乡中心小学继续读书、升学。现在，万家沟小学的13名学生是读三年级，而鼓楼村小学的10名学生则都是五年级。明年暑假后，鼓楼村小学的这10名孩子都将到凉水乡中心小学读六年级。

    每天早上八点，万家沟小学校园里就书声琅琅。全班13名学生，都围在万明烈身边背诵课文。背诵通过的同学课本上，万明烈会打上一个大大的红勾……在37年的教书生涯中，万明烈每天都在经历，除了当年那短暂离开学校的“下海”时期。

    万家沟小学位于凉水乡西南角，学校教室还是上世纪80年代条石垒墙砌成的瓦房。鼎盛的时候，这所学校有300多名学生在这里读书，10位老师教学。现在，学校每隔五年才招生一次，目前仅有的13名学生，全部都是三年级，使用一间教室已经足够。学校里除了这间教室，其他的教室都已经上锁封闭。

    教室里的课桌板凳都已经相当陈旧，也没有维修，破损严重，万明烈上课的讲台就是两张课桌拼起来的。放学后，万明烈经常自己动手修补桌椅，“还是想尽力给孩子们提供一个好点的学习环境。” 

    最初万明烈只教数学，到现在所有的科目教学都由他一个人承担。课间休息，他还要教学生打乒乓球，简单教一些体育知识。学校各项设施非常简陋，破旧的乒乓球台和篮球架是仅有的体育器材。学校也没有电铃，上下课全靠万明烈手机的闹钟来提示。

    长期扎根山村教育，万明烈琢磨出不少独特的教学方法：上语文课时，他会把书中的需要背诵的句子编成歌曲；上数学课时，遇到较难的图画题，万明烈就让学生自己用文字把图片的意思描述出来，加深理解记忆。

    学习条件艰苦，但孩子们都很珍惜上学机会。在万明烈教过的学生里，有不少考进了大学，甚至有学生进入了西南交通大学这样的重点本科院校。眼前的这13名学生，万明烈也有期待：“这批孩子中，对像李玲等三名孩子我报有着很高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