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闲的时候，万明烈会到学校做做清洁，漆一下掉灰的黑板。住在学校附近的学生，看到老师打扫教室，也会跑来帮忙。去年万明烈得了疝气，大腿上鼓起了鸡蛋大小的包，现在孩子们每天下午放学后，都主动打扫完教室清洁再走。

  “按正常流程，我明年就得退休了。”万明烈苦笑。现在班里学生才读三年级，来接替自己的村小教师迟迟没有音信。如果等退休后还找不到老师，万明烈说他就去申请返聘教学，坚持到自己实在教不动或者新老师来的那一天。

    鼓楼村小学距离万家沟小学有三公里路程，费晓娟就在这里教书。和本地人万明烈不同，费晓娟是南充人。28岁的费晓娟从小也是在农村长大，今年才考上公办教师，分配到鼓楼村教学。据说以前的几位年轻女老师一听说要到鼓楼村教学，都辞职回家了。这个村小以前一直是已经退休的李信忠老师返聘回来教学。

    鼓楼村小的10名学生，都已经五年级了。以前做过私立学校老师的费晓娟教学十分严谨，要求学生上课不能迟到、每天按时交作业等。她说，村里的孩子能吃苦，自己也很喜欢他们。

    学校没有操场，下课后，孩子们只能到院坝里跳绳或捉迷藏。“人就这么样，地就这么多，我希望他们能多读书，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走出这贫困的乡村。”费晓娟说。当年她也像这些孩子一样，渴望读书上学，渴望走进城市。

    教书之外，费晓娟还扮演着孩子们“妈妈”的角色：提醒班上的孩子穿衣吃饭，注意安全；遇到刮风下雨，看到头发撒乱的孩子，费晓娟就一个个帮他们整理衣服，梳头洗脸。“我们喜欢费老师！”班里的孩子异口同声，细心亲切的费晓娟尽管到校才半个多月时间，已经得到孩子们的认可和接受。

    担心费晓娟一个人在村里教学不安全和寂寞，费晓娟的丈夫带着刚满月不久的宝宝一起陪同费晓娟到鼓楼村生活。学生的家长也常常会送来蔬菜和大米，凉水乡中心小学领导把一间校舍重新装修方便费晓娟居住。

    费晓娟带着10名学生拍的鼓楼村小学全家福。凉水乡鼓楼村小学和万家沟小学的状况，都是当前我国农村村小生源枯竭规模锐减的缩影。今年7月30日国家教育部公布的《2014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显示，全国共有小学20.14万所，比上年减少1.22万所；全国义务教育阶段在校生中进城务工人员随迁子女共1294.73万人，其中在小学就读955.59万人，在初中就读339.14万人；全国义务教育阶段在校生中农村留守儿童共2075.42万人，其中在小学就读1409.53万人，在初中就读665.89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