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学派
蓬勃发展的“青春期”
在学术发展和学科建设上,抗战之前,可谓清华蓬勃发展的“青春期”。
冯友兰在《清华的回顾与前瞻》一文中,曾对罗家伦为清华所作贡献进行充分肯定与高度评价,“清华大学之成立,是中国人要求学术独立的反映。在对日全面战争开始以前,清华的进步真是一日千里,对于融合中西新旧一方面也特别成功。这就成了清华的学术传统”。
罗家伦不拘一格,摒弃门户之见,淘汰不合格教师,积极延聘名师。“余聘教授,毫无门户之见,概以学术标准为衡。”
在清华国学院四大导师之后,在罗家伦,以及后来的梅贻琦努力下,清华聘请了杨振声、温源宁、冯友兰、朱自清等教授。
加上张奚若、陈达、金岳霖、钱基博、杨树达、温源宁、叶公超、钱稻孙、郑振铎、张申府、吴景超、俞平伯、沈有鼎、张荫麟、刘文典、闻一多、王力、顾颉刚、钱端升、潘光旦、雷海宗等等,清华大学的文科力量极其强大,这使清华迅速成为学术重镇。
虽然清华国学院于1929年关闭,但是并未影响到清华的文科教育。从上世纪20年代中期开始到1950年的二十几年里,以清华大学师生为主体,形成了蔚为壮观的“清华学派”。其主要学术特点是会通古今,会通中西,会通文理。而维系命脉的则是陈寅恪祭王国维文中所写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
理工发力
成国内科研重镇
清华理科,发展迅猛,在上世纪30年代初就成为中国理工研究的重镇。
1928年,清华大学的《校务进行计划大纲》规定,清华大学的经费固定每年为120万元,每年购置图书仪器的费用,至少为总预算额的20%。1933年以后,根据发展理工的思路,实验室和设备都有了很大扩充,每年至少有14万元购买仪器和设备,特殊需要时还有特别设备费。
到1936年,清华大学共有43个实验室,大都装备了当时最先进的设备,土木、水利、机械等方面的设备,与当时美国一流大学相比毫不逊色。良好的物质条件,使得学生受到了良好的实验训练。
清华大学电机工程系教授李郁荣曾在麻省理工学院学习的时候,与控制论的创始人、美国著名数学家维纳建立了友谊,他诚恳地邀请维纳来清华访问。
维纳遂于1935—1936年间应邀来清华大学访问讲学。这是当年清华的一件盛事。以维纳当时在世界科学界的地位,他能接受清华的邀请,而且在清华呆了两年时间,这是中国大学的骄傲。
维纳回国后,又鼓动著名数学家、普林斯顿高级研究院终身教授冯·诺伊曼来清华访问,还正式向当时清华校长梅贻琦、李郁荣和数学系主任熊庆来做了推荐,诺伊曼夫妇对此很感兴趣,可惜两个月后抗战爆发,这一切也就无从谈起了。
清华大学理学院在此期间的成绩也值得一书。在此一时期,主办的学术刊物《理科报告》(英文)是我国科学界对外学术交流的主要杂志之一,在国外颇获好评。
著名物理学家严济慈1935年在《东方杂志》上发表的文章中写道,从1930年至1933年4年内国内物理化学领域重要论文共有16篇,清华物理系为9篇。由此可见,清华理工科研在中国当时情境之下,分量之重。
正当清华大学迅速发展之际,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爆发,抗日战争全面爆发。清华大学也随之开始了艰苦卓绝的联大八年。